北京：会馆有戏续弦音，打造演艺新空间

今年6月，当康斯坦丁第一次来到前【qián】门三里【lǐ】河，踏入颜料会馆，这位【wèi】在中国工作生【shēng】活了13年【nián】的【de】罗马尼亚籍媒【méi】体人十分惊喜，“没想到古都北京也【yě】有【yǒu】水乡，还有古老的会【huì】馆【guǎn】和【hé】戏【xì】曲【qǔ】，很美，很有魅力！”

(资料图)

2021年起，本【běn】市聚焦会馆【guǎn】打造演艺新空间，推出“会馆有戏【xì】”系列演出。历经风【fēng】华，颜料【liào】会馆、临汾【fén】会馆、台湾会【huì】馆【guǎn】、湖广会馆等明清会馆再续弦【xián】音，一场场“小而美【měi】”的演出叫好【hǎo】又【yòu】叫座【zuò】。

近【jìn】两年来，颜【yán】料会馆还不断“生长”出【chū】新内【nèi】容：新【xīn】京【jīng】菜【cài】、书店【diàn】带领市民、游客将“国潮新中式”进行到底。

活化重生，百年会馆正青春。

近两年来【lái】，颜料会馆迎来一批量【liàng】身定制的演出，包括昆【kūn】曲、评剧【jù】、河北梆子、杂技、相声等，场场【chǎng】满【mǎn】座【zuò】，深受欢迎【yíng】。 本【běn】报记【jì】者 邓伟摄

腾退大杂院 400年老戏楼恢复原貌

从喧嚷的前门步行街【jiē】向东来到三里河公园，恍如一脚【jiǎo】踏入静美的【de】江南。三里河碧水【shuǐ】悠悠，蜿蜒【yán】如【rú】绿带，入【rù】眼既有胡同街【jiē】巷、青砖灰瓦【wǎ】，又有小桥流【liú】水、亭台水榭【xiè】，袅娜静逸。初夏【xià】时节，康斯坦丁和百余【yú】名来【lái】自【zì】俄罗斯、日本【běn】、西班牙等国家的记【jì】者前来探访【fǎng】，一【yī】路走【zǒu】一路拍。

就在【zài】这老城腹地【dì】，位于河【hé】畔青【qīng】云胡同22号【hào】的颜料会馆【guǎn】已静静伫【zhù】立了【le】400多【duō】年。这【zhè】是一幢悬山式木结构【gòu】二层建【jiàn】筑，从二【èr】层的博风板到下面的开门【mén】处，都漆着【zhe】古朴【pǔ】的朱红【hóng】色。穿【chuān】门而入，是一座二层戏楼，一层台下设座，二层有看廊相连，戏台面积只约40平方米。康斯坦丁没想到【dào】，这座小小戏台【tái】竟然“螺蛳壳里做【zuò】道场”，上演【yǎn】了【le】包括戏曲【qǔ】、杂技、歌舞等在【zài】内的“会馆有戏【xì】”精彩演出，引【yǐn】发中外记者【zhě】的【de】热【rè】烈掌声。

会馆是【shì】什么？为什么会有【yǒu】戏楼？带着疑问，记者们将镜头、录【lù】音笔对准了北【běi】京会馆文化【huà】陈列馆【guǎn】馆【guǎn】长张勇，“会馆是古都【dōu】北京重【chóng】要的历史文化遗存【cún】。它发祥于明前期的北京，进京赶考的学【xué】子到【dào】了【le】京城后，衣【yī】食住【zhù】行成了一大问题。于是，各地的故【gù】里乡绅【shēn】或者本籍京官出钱行义、置地【dì】建【jiàn】房【fáng】，免【miǎn】费提【tí】供给本籍【jí】学子居【jū】住【zhù】，陆续诞生了数百所会馆。”

颜【yán】料会【huì】馆，就【jiù】是明代时由来自【zì】山西省的颜料、桐油【yóu】商人所【suǒ】建，距今已有400多年，是京城【chéng】兴【xìng】建较早的商业会馆之一，在历史上【shàng】是一处集【jí】祭祀与【yǔ】观戏功【gōng】能为一体【tǐ】的汇聚之所【suǒ】，其“前庙后馆”的【de】格局是明【míng】清【qīng】会馆建筑常见的形制。伴随城【chéng】市【shì】化【huà】进程等社会整体变迁，多数会【huì】馆失【shī】去旧时功能，有的甚【shèn】至变成了大【dà】杂院，颜料会馆【guǎn】就是其中之一。

“十多年前【qián】，会馆【guǎn】戏楼【lóu】、后院【yuàn】住的都是居民。”在颜料会馆【guǎn】的修缮【shàn】运营方、天街集团【tuán】大前门公司工【gōng】程【chéng】部经理柏毅的案头上，保【bǎo】存着【zhe】颜料【liào】会馆修缮前的照片——隐藏在一众杂院之中，颜【yán】料【liào】会馆外【wài】形难辨，屋顶杂草丛生，甚至高过了【le】空中的电线。馆内【nèi】戏楼【lóu】上下、后院，都【dōu】住着居民，戏楼【lóu】栏杆、戏台上，还晾晒着【zhe】衣【yī】服、堆【duī】着杂物。

为留住会馆历史，最大限【xiàn】度【dù】恢复【fù】传统建筑风貌，2009年【nián】天街集团腾退了居民住户，拆除了【le】私搭乱建【jiàn】，对颜料会馆【guǎn】进行保护性修缮。修缮参【cān】照历史资料，不搞大拆【chāi】大【dà】建，而是对木结【jié】构【gòu】一一“把脉问诊”“开方抓药”。“更换了严【yán】重糟朽、存在安全隐【yǐn】患的12米【mǐ】通天柱，对有糟【zāo】朽【xiǔ】、但不【bú】影响使【shǐ】用的梁柱则采用修【xiū】补、墩接等方式【shì】补【bǔ】强、加固【gù】。修缮前，在【zài】戏楼北侧大殿【diàn】屋【wū】面，绿剪边的黄琉璃瓦【wǎ】破损严重，我们【men】添补【bǔ】了瓦【wǎ】面，恢复其原有【yǒu】形制。”柏毅说。

2010年，颜【yán】料会馆修缮完工，成为北京城里为数不【bú】多恢复原貌的【de】晋商会【huì】馆【guǎn】之一。修缮后，颜料会馆规划为【wéi】戏剧孵化和展【zhǎn】示基地【dì】，但苦于【yú】各种原因一【yī】直难【nán】以落地，长期未活化利用。

百年老戏楼正乙祠演出现场。 本报记者 方非摄

演艺新空间 量身定制演出座无虚席

一转眼，时间来到了11年后。颜料会馆迎来重焕光彩的机会。

伴随全国【guó】文【wén】化【huà】中心建设深入【rù】推进，2021年北【běi】京市研【yán】究制定《关【guān】于推动文艺院【yuàn】团演出进会馆【guǎn】旧址的工作方案》，聚焦会【huì】馆打造演艺新空间，推出“会馆有戏”系列演【yǎn】出。“出于【yú】文物【wù】安全、社会效【xiào】益【yì】等诸多因素【sù】考虑，为会馆找到一【yī】个活化【huà】利用的【de】切入点并不容易。”当时【shí】，了解了“会馆有【yǒu】戏”，颜料会馆运营【yíng】方、天街【jiē】集团副总经理吴睿【ruì】娜觉得机【jī】会【huì】来了。

会馆，自古就是一【yī】个“有戏”的【de】地方。明清【qīng】时期，各地学子进【jìn】京，在胡同巷陌中寓居交游，也将各地的戏剧、方【fāng】言、饮食、习俗等带到会馆，同乡们在会【huì】馆中吟【yín】诗饮酒、祭祀演戏【xì】。其中，正【zhèng】乙祠【cí】（绍兴银号会馆）、湖【hú】广会馆、安徽会馆【guǎn】、阳平会馆的戏【xì】楼尤为有名【míng】，被【bèi】称为“四大【dà】戏楼【lóu】”，蜚声京城。同时期的颜料会馆也【yě】设戏楼，时【shí】人常在此【cǐ】雅集【jí】听戏。让400岁戏【xì】楼再现“雅集听戏”的生动场景【jǐng】，演【yǎn】什么戏【xì】，是摆在【zài】演出【chū】方——北京【jīng】演艺集团【tuán】面前的一道难【nán】题。

“不同于现代【dài】剧院，颜料会馆【guǎn】戏楼十分精致小巧，戏台只约40平方米【mǐ】，观【guān】众席【xí】座不足百【bǎi】，拉开阵势【shì】唱大【dà】戏【xì】显然不合适。”在【zài】北京【jīng】演艺集团副总经理董宁看来，颜【yán】料会馆戏楼有【yǒu】戏台、后台和看廊，形【xíng】成一个天然的围合观戏布局，可以满足【zú】一些【xiē】“小而美【měi】”的特色演出。同时，会馆地【dì】处老城文【wén】化【huà】腹地，浸润着【zhe】深厚的历史底【dǐ】蕴，其木结构【gòu】与砖【zhuān】石能与音乐【lè】形【xíng】成天然的【de】共鸣。

颜料会馆外观。 本报记者 邓伟摄

9-21，颜料【liào】会【huì】馆迎来“会馆有戏”首场演出，演出以民乐为主【zhǔ】，既有山西绛州【zhōu】鼓【gǔ】乐【lè】《牛斗虎【hǔ】》，也【yě】有【yǒu】京【jīng】剧《贵妃醉【zuì】酒【jiǔ】》、舞蹈《春江花月夜》等经典名段，掌声雷【léi】动。400年戏台【tái】再续弦音，青云【yún】胡同的老住户【hù】李良【liáng】录【lù】激动地【dì】录了【le】一段小【xiǎo】视【shì】频发到了网上，还亲自解说，“大伙儿瞧【qiáo】瞧啊，就在我家门口，几【jǐ】百年的颜料会馆开【kāi】演了，既有山西味道，也有咱老北京的味儿【ér】，特别棒【bàng】。”

首演成功，沉睡的会馆渐渐焕发【fā】新生【shēng】。近两年来，颜料【liào】会【huì】馆【guǎn】迎来一批量身定制【zhì】的“小而美”“小【xiǎo】而精”“小而雅”的【de】演出，昆曲、评【píng】剧、河【hé】北梆子、杂技、相声等每周定时与观【guān】众相【xiàng】约，截至今【jīn】年9-21已有159场。同时，临汾会馆、台湾会馆、福州新馆、正乙祠等东【dōng】城、西【xī】城的会【huì】馆里都【dōu】陆续推出“会馆有戏”系列【liè】演出，场场满座。

“一场【chǎng】场【chǎng】‘会馆有戏’，仿佛时光机带【dài】今人走进历史隧道。我好像遇见了从远方而来的【de】年轻学子，与【yǔ】他【tā】们同处一【yī】座会馆、同【tóng】听一台【tái】戏，伴着他们追逐梦想【xiǎng】。”观【guān】演后，25岁的李鹏飞在社交网站深【shēn】有【yǒu】感触地写下这样的话【huà】。

颜料会馆“会馆有戏”系列演出。 本报记者 邓伟摄

引入新京菜 老会馆“长”出新内容

晚八时许【xǔ】，“会【huì】馆【guǎn】有戏”落幕，哼着《贵妃醉酒》的圆润曲【qǔ】调，“95后”李喆和朋【péng】友移【yí】步颜料【liào】会馆后院，点了几道新京菜，并特【tè】意搭配网红茶点“颜料流沙糕”，将【jiāng】“国【guó】潮【cháo】新中式”进行到底。

“颜【yán】料会馆明代【dài】时由来【lái】自山【shān】西【xī】省的颜料、桐油【yóu】商人所建，这道‘颜料流沙糕’就汲取了其中的颜料元【yuán】素【sù】。糕体是绿豆沙，上面淋有颜料般色彩斑斓的【de】流沙，绵密细软，请各位【wèi】品尝【cháng】。”听着颜料会馆餐饮主理人王【wáng】鑫的介【jiè】绍，李【lǐ】喆迫不及待地拍照发在了朋【péng】友圈。餐桌【zhuō】上，还【hái】有颜料老酒烧【shāo】肉、宫爆剔骨带【dài】鱼卷、三【sān】里河锦鲤【lǐ】等新京菜、创【chuàng】意茶点，不仅名字【zì】雅致，吃起来【lái】更是醇香可【kě】口、咸淡皆宜。

整个颜料会【huì】馆建筑面积【jī】713平方米【mǐ】，虽【suī】然戏台不大【dà】，但穿【chuān】过戏楼、步入【rù】后院，院落四合、布局【jú】完整【zhěng】，修缮后的正房、配房青砖灰瓦、朱漆红门，大槐树如一把【bǎ】绿伞，抬【tái】头是绿荫【yīn】、鸟鸣【míng】，有四合院独有的静美【měi】。

“‘会【huì】馆有戏’不是【shì】简单办几场【chǎng】演出【chū】，‘有人、有戏【xì】、有效益【yì】’是我们的长期目标，‘有人’就【jiù】是有人气，‘有戏’就是有内容，‘有效益’则是让会馆【guǎn】实【shí】现经济效益的有效转化【huà】。”“会馆有戏”启【qǐ】幕后，吴睿娜【nà】和【hé】团队又琢磨着在馆内引入新内【nèi】容，“不能【néng】‘看完【wán】家乡戏’就走了，还得【dé】吃家乡饭、品家【jiā】乡【xiāng】味，拉长观众【zhòng】的留驻时【shí】间”。

土生土长的北京【jīng】孩子【zǐ】、“90后”王鑫和团队拿【ná】出了【le】金点子——新京【jīng】菜，“会馆内院是典型的四合院，吃【chī】京【jīng】菜特别有氛围感。但不是普通京菜，而是调性与【yǔ】三里河、颜料会馆统一，既有【yǒu】文化底蕴、又口【kǒu】味【wèi】独具【jù】的新中【zhōng】式菜【cài】品。”双方一【yī】拍即【jí】合【hé】。2022年5月，颜料会馆新京菜【cài】迎客【kè】，甫一推出便顾【gù】客盈门，如【rú】今【jīn】已成网络餐饮【yǐn】好【hǎo】评榜的常客。

2022年【nián】12月，会馆内院【yuàn】北侧的厢房【fáng】里【lǐ】，又开拓阅【yuè】读【dú】新空间——罗岚书店。罗岚书店是一家女性主题书店，主营心理学、哲学【xué】、文学、艺术品【pǐn】类，这里独创并定【dìng】期开展“音【yīn】乐和【hé】文【wén】学情绪”系列沙龙，定期举【jǔ】办读书会、花艺课【kè】、春【chūn】日酒会【huì】、音【yīn】乐会……400年会馆里飘起迷人的【de】书香【xiāng】。

不【bú】止【zhǐ】一枝独秀。继2017年作为北【běi】京会馆文化【huà】陈列馆对外开放后，近两年来临汾会【huì】馆不定期上演“会馆有戏”；2022年4月，被誉为【wéi】“中国戏楼活化石”的正乙【yǐ】祠戏楼重张启幕，多场经典戏曲【qǔ】上演；2022年8月，福州新馆推出【chū】沉【chén】浸式北京曲【qǔ】剧《林则徐在【zài】北京【jīng】》，带领观众感受家国情【qíng】怀；2023年5月【yuè】，155岁韶州会馆开馆，韶【sháo】州文化【huà】展厅、茶文【wén】化空间【jiān】、兰【lán】花书房等迎来观众参观体验；眼下【xià】，湖广【guǎng】会馆正在【zài】进行保护性修缮【shàn】，将于今年年底重张【zhāng】……

一座会馆，一部史书。会馆活【huó】化，唤【huàn】醒了沉睡的古建；会馆有戏，辉【huī】映着古韵【yùn】新声。一湾水、一座【zuò】老会【huì】馆、一出好戏【xì】、一席佳肴……古【gǔ】都【dōu】北京的文化瑰宝，正绽放熠熠光彩。

数读京城会馆

北京是会馆的发源地【dì】，历史上前门地区是【shì】会馆分布最为密【mì】集的【de】区域之一，中国最早的会馆芜【wú】湖会【huì】馆就【jiù】诞生在这里。据《前门志稿会馆卷》记【jì】载，前【qián】门地区会馆有资料可考的多达【dá】129处，目前有【yǒu】遗存【cún】37处。其中【zhōng】，三【sān】里河【hé】周边现有会馆18处。

点评

将“会馆有戏”打造成首都文化品牌

张佰明

从明初至民国初期五【wǔ】百【bǎi】余年间，北【běi】京先后出现【xiàn】近千所会馆。秉【bǐng】承【chéng】“聚乡人【rén】、联旧谊、恤寒【hán】畯、启后进”的核心价值，先后有23个【gè】省【shěng】1700余个府【fǔ】州县独【dú】立【lì】或联【lián】合建馆，覆盖区【qū】域【yù】之广、馆舍数量之多、影响范围之【zhī】大，让北京成为名副其【qí】实的“会馆之都”。

随着科举【jǔ】制度废除和民国政府南迁，会馆逐渐【jiàn】退出【chū】历史舞台，直到上世纪80年代部【bù】分会馆获得文物身份。2021年开【kāi】始，由【yóu】北京市大【dà】力推进的“会馆有戏”品牌活【huó】动，让市民、游客有【yǒu】机【jī】会坐在几百年的【de】会【huì】馆里观【guān】看演出【chū】，文物活【huó】化【huà】利【lì】用让传统会馆重新进入人们【men】的视野，老会馆迎来【lái】发挥时代【dài】价【jià】值的新【xīn】契机。

但【dàn】也应该看到【dào】，目前参与【yǔ】“会馆有戏”的会馆数量【liàng】不多，能够持续【xù】常态化演出的会馆【guǎn】不足，需【xū】进【jìn】一步释放具【jù】备【bèi】演【yǎn】出条件的会【huì】馆。还应看到，传统【tǒng】会馆具有鲜明的京地互动合作【zuò】特点，在【zài】会馆中演出【chū】地方戏【xì】不【bú】仅能慰藉乡愁，还能为京城百姓【xìng】提供娱乐消遣的新【xīn】选择。

每年，全国各地进京演出的【de】艺【yì】术团体众【zhòng】多，演出【chū】形【xíng】式丰富多样【yàng】，如能在【zài】确保【bǎo】各类文艺演出团体【tǐ】持续供给的基础上，将进【jìn】京展演剧目纳入“会馆【guǎn】有【yǒu】戏”演出清【qīng】单【dān】，重现地方戏在会【huì】馆【guǎn】演【yǎn】出的传统，将会大大提升演出内容供给的品【pǐn】种和质量【liàng】，将“会馆有戏”打造成首【shǒu】都提供高品质舞台【tái】、全国各地持续供给优秀剧目的创新性演【yǎn】艺模式【shì】，以此来【lái】推动会馆演【yǎn】剧传统的现代回归，塑造具有【yǒu】鲜【xiān】明首都特色的文化品牌。

（作者系北京师范大学文化创新与传播研究院副教授）

来源：北京日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