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振华被捕一年，家族财富却暴增88%

9-21，新城控股原董事长王振华涉嫌猥亵9岁女童，震惊全国。

9-21，上海市【shì】普陀【tuó】区【qū】法院对王振华涉嫌猥亵儿【ér】童【tóng】案进行不公开审理，一【yī】审【shěn】判【pàn】处5年有期徒刑。

基于朴素的正义观，大多数公众认【rèn】为，5年的判罚过轻了;而另一方面，王【wáng】振【zhèn】华拒【jù】不【bú】认【rèn】罪及其辩护律师陈【chén】有西【xī】为其所做的【de】“无罪辩护”也强烈【liè】刺【cì】激了公众，引发舆论汹涌。

根据《中华【huá】人民【mín】共和国刑法》对猥亵罪的规定，对王振【zhèn】华【huá】的【de】判决【jué】已是“顶格处理”。但从公众的反应看，此【cǐ】案的争【zhēng】议并未结束，“应认定【dìng】为【wéi】猥亵【xiè】罪还是强奸罪”，是【shì】否属于【yú】情节特别严重应从重判决【jué】，代理律师是否有违职【zhí】业操守等【děng】等，都【dōu】成【chéng】为此案热议的话题。

《中国经济周刊》 记者 宋杰 | 上海报道

(本文刊发于《中国经济周刊》2020年第12期)

王振华一审被判5年

双方都不服;公众普遍认为判太轻了

9-21的上海，黄梅雨季，让人喘不上气来。

时【shí】隔11个月，新城控【kòng】股原董事长【zhǎng】、实际控【kòng】制人王振华涉嫌【xián】猥亵儿【ér】童案在上海市普陀区人民【mín】法院一审开【kāi】庭，依法不公开审理【lǐ】，庭审当日，共【gòng】有两位【wèi】律【lǜ】师【shī】出庭为王振华辩护。有媒【méi】体【tǐ】报道【dào】称，其中【zhōng】一位律师为王振华做【zuò】无【wú】罪辩护。庭审【shěn】分两天进行，整【zhěng】个庭审过程历时16小时。

9-21，普陀区人民法【fǎ】院以猥亵儿【ér】童【tóng】罪对被告【gào】人王振华判处有期徒刑五【wǔ】年。

基于朴素的正义观，大【dà】多数公众认为，5年【nián】的判罚过轻了【le】。另【lìng】一方面，王振【zhèn】华拒不认罪【zuì】及其辩护律师为其所做的“无罪辩【biàn】护”也【yě】强烈刺【cì】激了公众，引【yǐn】发舆论汹涌。

该案审判长公开解释：

“根据刑法及相关司法【fǎ】解释的规定，是否【fǒu】有性【xìng】器官的接触【chù】是区分强奸罪(包括奸淫幼女)与猥亵儿童罪的关键【jiàn】。本【běn】案中，被害【hài】人的陈【chén】述、司法鉴定意【yì】见以及被【bèi】告人【rén】的供述均证明【míng】了被告人【rén】王【wáng】振华对被害人实施了猥亵行为，但与被害人【rén】不存【cún】在性【xìng】器官的接触。相关司法鉴定【dìng】意见佐证了该事实【shí】。故【gù】王【wáng】振华的行为【wéi】系猥亵行为而非强奸行为【wéi】。”

“被告人王振【zhèn】华对【duì】不满12周【zhōu】岁的被害人实【shí】施猥【wěi】亵【xiè】行为并造成被害人轻伤二级的严重后果，依法应从重处罚;被【bèi】告人王【wáng】振华到案后【hòu】及【jí】庭审中拒不供认【rèn】其猥亵的犯罪事实，可酌【zhuó】情从重处罚。综【zōng】合考量本案对被害人【rén】身【shēn】心【xīn】造成的伤害和影响【xiǎng】及社会危害【hài】程度，在公诉机关建议【yì】的4年以【yǐ】上5年【nián】以下有期【qī】徒刑量【liàng】刑【xíng】幅度内，依法对被告人王振华从重判处有期徒刑5年。”

就在判决次日，王【wáng】振华的【de】辩护律师之一陈有西通过【guò】自【zì】媒体【tǐ】发布了【le】一篇关于该案的8点声明。陈【chén】有西认【rèn】为【wéi】，法院是“从重判【pàn】决【jué】”，“王振【zhèn】华【huá】已提【tí】起上【shàng】诉【sù】，请求二审【shěn】判决无罪”。陈有西在声明中列举了王振华无罪【zuì】的理【lǐ】由，甚【shèn】至【zhì】还称“上海的鉴定机构【gòu】违反全国人大规定，没有对外鉴定资格”。

声明发【fā】布【bù】后【hòu】，引来舆【yú】论【lùn】几乎【hū】一【yī】边倒的质疑。该案受害【hài】女童【tóng】代理人【rén】、上海律协未成年【nián】人权益保护业务委员会主【zhǔ】任、上海华夏汇鸿律师事务所主任计时【shí】俊针【zhēn】对陈【chén】有西的声明接受《中国新闻周刊》专访表示，希望推【tuī】动上级检察机关对该案【àn】抗诉，让王振华【huá】获得5年以上、最高15年的刑期。

一审时法庭上“死磕”16小【xiǎo】时【shí】后，双方在法【fǎ】庭之外【wài】继续辩论，依旧【jiù】火【huǒ】药味十足。

王振华为什么拒不认罪?

陈有西【xī】在声明中称：“王【wáng】振华进出【chū】房【fáng】间前后时间只有13分钟,有酒店录像【xiàng】证据。有效可能作案【àn】时间5分钟。他【tā】从【cóng】无恋童癖和性虐待【dài】取【qǔ】向，公安外围侦查排除他任何侵害幼【yòu】女嫌【xián】疑。他坚称自己没有【yǒu】猥亵本【běn】案【àn】女孩【hái】。”

计时俊公开“怼”道：

“陈有西在庭审时【shí】表示，5分钟内不会【huì】对女孩做【zuò】那么大的伤害【hài】。我反问他，‘猥亵罪有法定【dìng】时间吗【ma】?你认为猥亵时间需要多少【shǎo】时间?用手指侵害【hài】女孩【hái】阴【yīn】道，需【xū】要几分钟吗?’”

“在警方【fāng】的笔录上，第一【yī】次，王振华说，他根本没碰过这个女孩;第二【èr】次【cì】，他说他【tā】抱过【guò】这个女孩;第三次，他又说【shuō】他把手放到女【nǚ】孩大【dà】腿上了;第四次，又承认自己亲【qīn】吻了女孩【hái】的【de】脸，然后把这个女孩【hái】抱到大腿上【shàng】了。警【jǐng】方曾反问他，你以前不【bú】是说自【zì】己【jǐ】没【méi】动过【guò】这个女孩吗?”

据计时俊向媒【méi】体透露【lù】，在【zài】庭审【shěn】上和笔录中，该案的另【lìng】一被告人周燕【yàn】芬称自己曾【céng】长期给【gěi】王【wáng】振【zhèn】华提供女【nǚ】性【xìng】，不过以前都是成年女性，这【zhè】次她【tā】以为【wéi】是“王总的口【kǒu】味变【biàn】了”。在该案中，9岁【suì】女孩遭王振【zhèn】华侵犯后，王振华就给周燕芬转了10万元，这是起诉【sù】书上承认【rèn】的事实。

该案审判【pàn】长表示【shì】，根据【jù】公诉机关的【de】指控【kòng】，被告人王振华、周燕芬经【jīng】过事【shì】先预【yù】谋【móu】，由周燕芬制造条件，王振华对被【bèi】害【hài】人实施了猥亵【xiè】行为，相关事实有【yǒu】被害人陈述、鉴【jiàn】定意见、证人证言【yán】和监控视频等证据予以证实，证据【jù】能够形成【chéng】完整的证【zhèng】据锁链。被【bèi】告人王振华、周燕芬【fēn】的【de】行为符合法律规定的猥【wěi】亵儿童【tóng】罪的全【quán】部犯罪构成要件，所以【yǐ】，二【èr】人构成猥亵儿【ér】童罪的【de】共同犯【fàn】罪。

京沪两地司法鉴定结论迥异?上海鉴定机构违法?

鉴定机构出具的司法鉴定书是本案定罪的核心。

如【rú】上所【suǒ】述【shù】，该案【àn】审判长解【jiě】释：“本案中，被害人的陈述、司法鉴定意见以及【jí】被告人的供述均证明了被告【gào】人王振华【huá】对被【bèi】害【hài】人实施【shī】了猥【wěi】亵行为，但【dàn】与被害人不存在【zài】性器官的接触。相关司法鉴【jiàn】定意【yì】见佐证【zhèng】了该事实。”

不过，致力于“无罪辩护【hù】”的陈有西在声明中【zhōng】对给女【nǚ】童【tóng】做司【sī】法鉴定的【de】上海机【jī】构【gòu】提出了质【zhì】疑。他【tā】说：“北京的两家司【sī】法鉴定机构，七位国内权威的【de】法医专家、妇科专家【jiā】、DNA专家，对上海的门诊【zhěn】记录【lù】和司【sī】法鉴定意见【jiàn】，进【jìn】行了【le】书证审【shěn】查和专家【jiā】论证，得出了相反的结论，不支持上海【hǎi】鉴定当【dāng】中所说的被害人新鲜伤【shāng】痕、阴【yīn】道撕裂【liè】伤、二级轻伤的结论。且上海【hǎi】的鉴定机构，违反了全国人大的【de】规定，没有对外【wài】鉴定资格【gé】。”

计时俊反驳道：“上海这家司法【fǎ】鉴定机【jī】构隶属于司法部，如【rú】果他连司【sī】法部的鉴【jiàn】定【dìng】机【jī】构都【dōu】怀疑，那上海还有什【shí】么【me】鉴定机构?”

辩护律师要求恢复王振华所有荣誉?

计时俊接受媒体采访时说，王【wáng】的律师要求【qiú】法庭对王振华做无罪释放，还表示要恢复【fù】王【wáng】的【de】上海市政协委员、全国【guó】劳动【dòng】劳模【mó】等所【suǒ】有荣誉。也【yě】就是【shì】说，若无罪，陈有西和【hé】李肖霖要【yào】为王【wáng】振华平反。

但陈有【yǒu】西接【jiē】受【shòu】《中国经济【jì】周刊》记者采访时【shí】表示【shì】：“这是谣言，我们两【liǎng】个【gè】(辩护律师)在法庭上从没有说过【guò】这样的话。”

因【yīn】坚持为【wéi】王振华做“无罪辩护”，陈有【yǒu】西深陷【xiàn】舆论的【de】风口浪尖。

网传陈有【yǒu】西该案收【shōu】取【qǔ】的【de】律师费高达千【qiān】万之多，他回应说：“我拿【ná】10万还是20万跟案件有【yǒu】什【shí】么关系?”

陈有西在声明中表【biǎo】示：“如【rú】果网络上报道【dào】的，引申【shēn】的，猜测的，透露【lù】的案情是真实的，我也会【huì】和【hé】所有网【wǎng】民一样，痛恨嫌疑人，不会为他【tā】做辩【biàn】护人。”

而据媒体报【bào】道称，王振华最开始聘【pìn】请【qǐng】的是其他律师，王【wáng】振【zhèn】华要【yào】求做无【wú】罪辩护，但那位律师【shī】认为【wéi】不能做无罪辩护，因此【cǐ】退出了。

王振华被捕一年，家族财富却暴增88%

新城控股原董【dǒng】事长王振华猥亵儿童罪一审判决后，引发【fā】的【de】巨大【dà】争议仍在【zài】持【chí】续【xù】。

9-21，上海市普陀区人【rén】民法【fǎ】院以猥亵儿【ér】童罪【zuì】判处被告【gào】人王振华有期徒刑5年。

在此之【zhī】前，6月初，人力资【zī】源社会保【bǎo】障【zhàng】部印发决定【dìng】，撤【chè】销王【wáng】振华“全国劳动模范”称【chēng】号，收回奖章、证【zhèng】书等，停止其【qí】因获【huò】得该荣誉而享有的有关待遇，并【bìng】追缴其所获奖金等【děng】物质奖励。

令人意【yì】外【wài】的【de】是，从资本【běn】市【shì】场【chǎng】表【biǎo】现来看【kàn】，9-21新城系旗下【xià】3家上市公司的【de】股【gǔ】价并未受到王振华涉【shè】嫌猥亵儿童案一【yī】审开庭影响。截至9-21收盘，新城控股、新【xīn】城发展【zhǎn】、新城悦服务分别【bié】较上日上【shàng】涨1.67%、1.76%、3.66%。而就在9-21下午，在普陀区人民法院一审判决后【hòu】，新城控股尾盘冲高大涨3.73%，后回落。

狱中王振华财富暴涨88%，仍绝对掌控新城系

在2019年【nián】7月这起【qǐ】黑天鹅事件【jiàn】发生【shēng】之【zhī】后【hòu】，新城发展闪【shǎn】崩【bēng】20%以上，关联A股新城控【kòng】股(601155.SH)也直接跌【diē】停，“吃瓜群众”都以为新城27年积累的品牌要玩【wán】完。

但颇具讽刺意味的是，据【jù】最新的一组数据显示，被捕后的【de】王【wáng】振【zhèn】华财【cái】富依旧在不【bú】断【duàn】上涨【zhǎng】，王振华父子财富【fù】较【jiào】“事发”前涨了88%。

9-21，王振华【huá】王【wáng】晓【xiǎo】松父子以491.2亿【yì】元财富名列《2020年新财【cái】富500富人榜》第41位。而在《2019年新财富500富人榜【bǎng】》中，王振【zhèn】华王晓松父子以260.4亿元【yuán】财富居【jū】第66位【wèi】。

此外【wài】，有公开资料显示，今年4月至今，王振【zhèn】华先后4次增【zēng】持新城【chéng】发展股份。最【zuì】近的一次是【shì】9-21，王振华增持新城发展276万股，每【měi】股作【zuò】价7.3907港元，总金额约【yuē】为2039.83万港【gǎng】元。增【zēng】持后，王振华最新持【chí】股【gǔ】数约为42.24亿股，最新持股比例【lì】从67.97%升至68.02%，仍【réng】然【rán】有绝对掌控权。

为【wéi】何【hé】王振华在羁【jī】押期间仍然能够增持公【gōng】司股份?北京炜衡(上海)律【lǜ】师事务所【suǒ】合伙人鞠秦仪律【lǜ】师接受《中国经济周刊》记者采访时指出，虽然【rán】王振华【huá】因【yīn】涉嫌【xián】犯罪被批【pī】准逮捕限制了人身自【zì】由，但【dàn】其参与经济活【huó】动的权【quán】利并未被剥夺【duó】。在王振华被羁【jī】押期间，其授权的代【dài】表仍然可以按照其【qí】作出的【de】指示或【huò】者【zhě】履行【háng】职责基【jī】于自身的判断来代表【biǎo】王振华进行资本【běn】市场的【de】操作，以帮助王振华获取【qǔ】相【xiàng】应的经济利益。

由【yóu】此，尽管身陷囹圄，但王振华依旧在股权层面实【shí】际控制着【zhe】新城【chéng】控股、新城发【fā】展【zhǎn】和新城悦服务。

新城控股能否抹去王振华猥亵儿童案污点?

自王振华被捕【bǔ】后，其子王【wáng】晓松“火线”接棒，临危接班，采取一系列措施消【xiāo】除王振华猥【wěi】亵儿【ér】童案舆情【qíng】的【de】负【fù】面【miàn】影响、重塑品牌形象【xiàng】、巩固现金流。

其【qí】中包括：对内【nèi】，稳定军【jun1】心，2019年9月新城控股出【chū】台了股【gǔ】权激励计划草案【àn】，拿出总股本1.21%的股权，激励百名核心骨【gǔ】干员工;对外【wài】，紧急降低【dī】公司负【fù】债，卖资产、少【shǎo】拿地。

数【shù】据显示，去年【nián】7月【yuè】至9月，新城控股接连出【chū】售21个项【xiàng】目，回笼现金超百亿。除【chú】了在7月有12宗新【xīn】增土地之外【wài】，8月【yuè】和10月的【de】新增【zēng】土储均为0，9月也【yě】只拿下1宗土【tǔ】地。直到11月【yuè】，拿地节奏才逐渐恢复。

今年【nián】1月中旬，国际评级机构穆迪宣布【bù】，将新【xīn】城【chéng】发展、新城控【kòng】股评级【jí】展望从“负面【miàn】”调整至“稳定”。

今年3月，王晓松“交出”了接班后的【de】第一份成绩单：2019年新城控股实【shí】现销售【shòu】金额约【yuē】2708.01亿【yì】元，同比增长22.48%;旗下【xià】吾悦广场租【zū】金及管理【lǐ】费收入增【zēng】长至40.69亿元【yuán】，同比【bǐ】大幅【fú】上涨92.3%。

根据【jù】年【nián】报信息，2019年新城控股新增土地储备共72幅【fú】，新【xīn】增总建筑【zhù】面积2508.47万平方米，平均楼面地价仅2421元【yuán】/平【píng】方米，其中商业综合体项【xiàng】目新【xīn】增【zēng】1443.75万【wàn】平方米。截至2019年末，新城控股总土地储备【bèi】达【dá】到1.24亿平方【fāng】米【mǐ】，土储充裕【yù】。

据华西证券研报，今年【nián】5月新城控股在上海【hǎi】、天津、南【nán】通、昆山、常【cháng】州、包头等地【dì】共获取【qǔ】10 个新项目【mù】，新【xīn】增计容建筑面积 221.9 万平方米，同比下降44.5%，环比增【zēng】长 16.8%;拿【ná】地【dì】总价 91.9 亿元【yuán】，同比下降25.1%，环比下降 38.6%;拿地总价占当月销售金【jīn】额的 41.0%，较上年同期下【xià】降 8.6个百分点，较上月同期下降 41.9个【gè】百【bǎi】分点【diǎn】，拿地力【lì】度有所降低。

华西证券【quàn】认为，从能【néng】级分布来【lái】看，该公司在新【xīn】增土储中，一线【xiàn】、二线和三四线的面积【jī】占比分【fèn】别为 4%、19%和【hé】 77%;从区域分布来看，公【gōng】司【sī】新【xīn】增土储在长三角【jiǎo】、京津冀和中西部面积占【zhàn】比分别为54%、18%、28%，持续加码长三角。

今年9-21举行的新城【chéng】控【kòng】股年度股【gǔ】东大会上，王晓松【sōng】曾复【fù】盘新城的发展经历。他表示，成立27年的新城，第【dì】一个15年靠住宅【zhái】增加销售和利【lì】润，第二个【gè】15年靠住【zhù】宅和商业双轮驱【qū】动，未来的【de】15年【nián】利润则来自商业管理。

克而瑞国际业务部总【zǒng】经理洪圣奇接【jiē】受《中【zhōng】国经济周刊》记【jì】者采访分析【xī】，据新【xīn】城控【kòng】股母公司新城发展年报透露，新城【chéng】已售未结转【zhuǎn】金额达3600亿，即使受到疫【yì】情影响，预【yù】计今【jīn】年【nián】也【yě】将迎【yíng】来交【jiāo】付的高峰。上半年营收和利润都将有比【bǐ】较好的增长, 全年营收更存【cún】在【zài】翻倍的可能【néng】性。

“目前【qián】资【zī】本【běn】市场对【duì】于新城比较【jiào】谨慎的原因在【zài】于，针对【duì】原【yuán】董事长【zhǎng】王【wáng】振华的【de】不确【què】定性因素，去【qù】年底又因为该事【shì】件错过【guò】了拿地的窗【chuāng】口，加上2017—2018年三四线【xiàn】城市拿地成本偏贵【guì】，对公【gōng】司【sī】未来的【de】毛利率和【hé】净利润都存在一定压力【lì】。”洪圣【shèng】奇分析认为，新城未【wèi】来为了【le】维持毛利率的平稳，在项目去化率和销售增长上【shàng】会做出一定【dìng】的让步。“在新董事长【zhǎng】王晓松上任后【hòu】，新【xīn】城更着重项【xiàng】目的利润体现，同时坚持双轮驱【qū】动中长期规划，把商业板块【kuài】打造为投资、经营、消费、价值【zhí】一体化的平台，相信公司未来【lái】会【huì】慢慢回到正轨。”

据洪圣奇称，目【mù】前境【jìng】外市场，企业发【fā】债的信用额度没有放开，整体企业融【róng】资相对困难。新城拥有投【tóu】资物业，每年的【de】投资【zī】物业重估可以【yǐ】增厚【hòu】公司的权益，对负【fù】债率【lǜ】有持续改善的【de】作用，相【xiàng】较同等规模的纯【chún】住宅开【kāi】发【fā】商来说，融资也会更便宜。

记者【zhě】注意到【dào】，猥亵案发生【shēng】后，新城控股官网已经【jīng】删除了王振华的【de】所有【yǒu】内容。

王【wáng】振华本【běn】人【rén】间接持股【gǔ】的多家【jiā】企【qǐ】业【yè】目前已【yǐ】呈注【zhù】销状态。天眼查【chá】数据显示【shì】，这其中包括【kuò】江苏新城地产股份有限公司【sī】上海第一分公司等。王振【zhèn】华担任高管【guǎn】的多家企业也处于注销状态【tài】，但其仍担任江苏新城实【shí】业集团有限公【gōng】司执行董事。

有地产业【yè】内人士撰文建【jiàn】议说：“猥亵儿童案件平息【xī】后，新城有没有可能破釜【fǔ】沉【chén】舟【zhōu】，彻底【dǐ】更换品牌?如当年方兴变身金茂，融创脱胎于【yú】顺驰，宋卫平蓝城二次创业等。与其带着一【yī】个有污点的故事负【fù】重前行，倒不如重新讲一个1987年【nián】总裁，带着【zhe】千亿【yì】企【qǐ】业走出绝【jué】境的创业【yè】篇章【zhāng】。”